久违地,晚上稍微加了点班,下班后,在永和大王随便点了份鸡排饭。叫餐牌没响,服务员笑着说可能是没电了,我说没事。 好像是件挺小的事,但最近似乎发生了不少这样的小事,让我感觉到这个交互过程中的自己发生了变化,毕竟自己以前是个好好说话都能被说“你干嘛凶我”的人。我想了一会也不知如何描述,可能是自己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减缓了些。 上午看到鲨鱼丹发了条长微博,有些难过。没在现实中见过丹叔,以前在贴吧倒是经常聊。直到18年他母亲得了结核在微博求助的时候才知道,这么一个国内最杰出的科幻画师,衣柜军团的发起人,最早在国内推广冰火的人,经济上竟是那么,“窘迫?”。 冉爷说丹叔“有才能,性格执拗,有点社交障碍,自信和自卑兼而有之,并非那种人见人爱的社会角色,但在自己的天地中充实得像个国王。” 或许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而且,我们都是在“父亲”的角色严重缺失的环境中长大的,对母亲有很深的情感。 说起来,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以前总是想着,到了自己和老爸生我一样大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再过一两年,和老爸来场促膝长谈,聊聊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但是今天一算,其实老妈在我现在的年纪,已经生了我一年了。 那时候,我爸25,我妈23,在农村算是挺大的年纪了,老爸老妈还是四代近亲。印象中自己听过他们在南京相识的故事,也听过媒婆介绍的故事。不管怎样,可能都有些包办婚姻的意思吧。 想起以前老爸在家里写的毛笔字,具体内容已经忘了,但印象中是一些感慨生活不如意的句子,也许这段婚姻真的不太适合吧。 果然一切感想最后都会收敛到这个家庭,一次,又一次。不过呢,自己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在回忆里不顾一切地刨根问底,最后弄得自己心力交瘁了。 我不会像老爸那样,出轨是他的错还是我妈的错————他在这两种判断的的平衡上构筑自己的人生。他把两种可能性放在天平上,力图从其永无休止的微妙起伏中寻觅自己的存在意义。 但我没必要挑战那种麻麻烦烦的(至少很难说是自然的)企图。因为我具有相信的力量。因为我由衷地相信:无论进入多么狭窄黑暗的场所、无论置身于何等荒凉的旷野,都会有什么把我领去哪里。这是我在后湖那间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居住期间通过若干非同寻常的体验学得的。